原定的習近平與金正恩沒有見上面,對雙方而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一方面,「川金會」沒有協議的結果與金正恩灰溜溜的樣子,也讓內外交困、同樣在貿易上受到美國強力施壓的北京覺得喪氣,見面也談不了太多,而且若想見面,隨時都可以;另一方面,不見面至少可以避免印證美國川普總統在越南所言,北京對平壤巨大的影響力——雖然這不過是掩耳盜鈴。
不過,對於「川金會」的一些內幕,外界知曉的還是有限。3月3日,美國福斯新聞就「川金會」採訪了白宮國家安全顧問波頓。
波頓稱,川普總統拒絕了北韓提出的一個壞協議,即放棄部分核武,並完全解除制裁,而是試圖讓金正恩接受一個大協議,一個可以完全改變北韓面貌的協議,即北韓交出所有的核武器和生化武器,完全無核化,而美國給予北韓的回報就是經濟的繁榮。在會談中,川普還拿出了兩張紙,一張英文的,一張韓文的,這應該是美國提出的建議,但金正恩首先起身離開了。金正恩的舉動表明他絕不願意澈底放棄核武器,而且對於美國不同意自己的提議很失望。
估計正是金正恩的舉動和態度,直接導致川普放棄簽署糟糕的協議,一個可以讓金正恩和北京政權拿來作秀的協議。正如波頓所認為的那樣,川普總統並不急於達成一個協議,如果與美國國家利益有衝突,他隨時準備放棄協議。
波頓透露正是美國的持續施壓,才使北韓回到談判桌上。他指出,北韓部分棄核,美國就逐漸取消制裁,這是美國前任政府的致命缺陷,而這使問題又回到原點,「本屆政府決不允許犯同樣的錯誤」。
川普政府的強硬態度和美國對於北韓其他核設施存在的情報,應該說超乎金正恩的想像,這也就難怪其無功而返,難怪其一路鬱鬱寡歡,甚至生病。此時的金正恩才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玩弄美國了,要嘛澈底實現朝鮮半島無核化,要嘛繼續承受制裁,自身基本上無牌可打。換言之,只要不全面放棄核武器,金正恩的噩夢就不會終止。
顯而易見,「川金會」上的戲劇化一幕以及川普在記者招待會上的警告,也讓北京清楚地意識到,中美貿易談判,若不縮減與美國提出的「結構性改革」和執法機制上的分歧,中南海高層的噩夢也不會終止。
毋庸置疑,談判能取得如此的進展,與北京做出的巨大、但本該在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後就兌現的承諾有關。不管是為了「兩會」的召開,還是為了保住政權,北京當局做出的承諾,都在滿足美國的要求。「本屆政府決不允許犯同樣的錯誤」,絕對是川普政府放棄以往美國政府對華「擁抱政策」的信號。「川金會」絕對加深了北京的這種印象。
因此,北京若不汲取教訓,仍想繼續試探川普,未來越南的一幕重演也不足為奇:雙方首腦會晤時,北京提出新的條件,才能兌現業已做出的承諾,川普則堅決拒絕。還有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是:北京簽署了協議,但卻還是說而不做,美國加徵關稅,中美貿易戰升溫。無論哪種情況出現,北京高層的顏面都會掃地,中南海在政治、經濟、社會方面的噩夢都不會休止,直至被歷史淘汰的那一天。(受限篇幅,文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