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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王子不來 《莎莉》:未來仍有多種可能

女主角抱雞。 (威視電影提供)
女主角抱雞。 (威視電影提供)

文/林秋水
「人生裡的那些羈絆與孤獨,還得需要自己慢慢品嘗,慢慢放下。我們所愛的,不是某個人,而是生活本身。」看完電影《莎莉》後,我想對世界所有的莎莉們這樣說。

《莎莉》講述農村大齡單身、養雞農女惠君(劉品言飾)的迷惘和孤獨。哥哥在中國大陸擁有感情第二春、弟弟(林柏宏飾)即將結婚,而自己已經三十多歲,生肖屬虎,很快就要成為家裡的「虎姑婆」。

惠君在姪女教唆下玩起交友軟體,化名「莎莉」與法國巴黎男人談情說愛。幾乎身邊所有的人都說她被騙,她還是踏上異國追愛之旅,勇敢飛到巴黎,為自己的人生賭一賭。

女主角每天的人生幾乎都在雞舍發生。(威視電影提供)女主角每天的人生幾乎都在雞舍發生。(威視電影提供)

網戀為線 引出自我成長故事

惠君很早就失去父母,擔起照顧弟弟的角色。弟弟即將結婚,算命先生卻宣判,屬虎的惠君是「虎姑婆」,不能參加婚禮,否則弟弟未來婚姻不幸福,增添惠君沉重心情,為弟弟辛苦半生,竟然不能出席婚禮?

電影以網戀為線,其實更多是自我成長的故事:一位長年奉獻給家庭,沒有自己人生的保守女性,走出舒適圈,在巴黎旅途中認識自己、認識這個多樣性世界。

網路詐騙新聞層出不窮,很多女性被騙,聽到這類故事,多數人第一反應是「現在怎麼還會有人受騙」,但《莎莉》導演練建宏認為,這群人沒做錯什麼事,不過就是相信有人愛她而已。

女主角到法國巴黎,與網戀男友約會。(威視電影提供)女主角到法國巴黎,與網戀男友約會。(威視電影提供)

浪漫巴黎是美好遠方?

巴黎是很多臺灣人第一次到歐洲跟團旅遊的選擇,這樣有著浪漫氛圍的遠方,更增添了惠君為愛出走的決定。

傳統與現代的對比,是電影中重要元素。臺灣情節充滿鄉土風情。臺中農村傳統的農業社會生活保守封閉,有深山、雞舍、關係緊密的鄉親鄰居。還有豐富的民俗文化,如傳統婚嫁、算命風水、「拜拜」習俗。

而巴黎則是五光十色的國際大都市,艾菲爾鐵塔與畫廊,滿城藝術氣息。這裡有來自全世界的追夢人,也有對感情和幸福定義不同的都市人。惠君在那遇到了不同的人,看到愛情及生活的多樣性。

勇闖法國巴黎,尋找愛情?人生之旅? (威視電影提供)勇闖法國巴黎,尋找愛情?人生之旅? (威視電影提供)

電影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和環境,反映惠君內心世界的變化。不過,惠君心境轉換交代不夠深入,巴黎情節亦充滿巴黎刻板印象,缺少真實與自然。

愛,其實可以有多種形狀

電影提到,母雞沒有公雞也是可以下蛋,只是孵不出小雞。公雞在電影中隱喻男性,惠君陷入戀愛的「盲目」也對應了雞的夜盲症。

惠君急切需要一個男人出現,治癒她的孤獨,做為人生喘氣的救命稻草,解決自己大齡未婚的問題,同時改變死氣沉沉的生活。可是真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就能保證未來幸福?

惠君、弟弟以及姪女的親情,是影片一個看點。「我也想跟你們永遠在一起啊,但到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惠君的臺詞,表達自己對未來生活的擔憂。

一家人與雞犬相伴日常。(威視電影)一家人與雞犬相伴日常。(威視電影)

姪女也面臨「缺愛」的問題,與定居上海、父親續娶的繼母不合,回到姑姑所在的臺中農村生活。年紀雖小,卻比惠君更看透網戀的虛假。

惠君對姪女說,「等妳長大一點,就能決定自己想要做什麼」,緊接著下一句是「好像也沒有」,道出了人生路上、成長的諸多無奈。

血緣帶來的既是羈絆,也是命運注定的連結。弟弟在婚禮上對惠君發自肺腑的深情感恩,令人動容;而姪女對惠君的獨白,「馬丁不愛妳沒有關係,我愛妳就好。」兩個缺少關愛、不同世代女性,在互相擁抱中得到慰藉。

電影中親情線的發展,也點出了簡單且易被忽視的情感哲學:「愛,其實可以有多種形狀。」

當所有人認為她被騙,當颱風吹倒了生活中最重要的雞舍,她仍為不確定的愛情壯遊法國,是惠君為一地雞毛生活的「自我救贖」,如果她不放開自我限制,做自己人生的主人,是要做被困在雞舍的女人嗎?

電影結尾沒有安排「王子」來拯救惠君的人生。她的生活恢復了往常,依然獨處,但未來的路卻有多種可能。◇

莎莉海報。(威視電影提供)莎莉海報。(威視電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