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第一次真正去了臺灣。待在那兒的兩個星期中,遇到過一次颱風,記得颱風的名字是塔力姆(Talim,臺譯:泰利),遇到一次不大不小的清晨地震,在高雄逛了夜市,住在臺北的Gloria Prince、一家日式風格的旅館。第一次訪問臺灣的總體印象,是藉由親身體驗,改變了對臺灣的許多錯誤觀念和猜測,清洗了許多由紅朝灌輸的,對寶島的不正確的認識。為寶島臺灣感到驕傲,覺得臺灣太值得海內外華人去珍惜,是第一次訪問的最大收穫。
兩年前的2013年,因為《赤龍的錢囊》一書的出版,第二次訪問臺灣,這次待了10天。再度訪問時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跟邀請方博大出版社聯繫的時候,特別要求找個靠近夜市的地方住,想多接近一下臺灣的地氣,多感受臺灣的地鐵捷運、機車和地攤。要求如願以償,住在士林夜市正對面的官邸旅館。從旅館房間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夜市,從晚間的夜市可以一直看到早上的早市,社會民情盡收眼底。
第二次訪問的最大收穫,是有機會更深入的了解社會,在大學演講、媒體採訪、官方拜會之餘,更有機會坐機車,還有每天坐地鐵,在川流不息的臺北人流中換車、轉站、進出不同的交通樞紐。不管是在臺北的新國家圖書館演講,體驗臺灣公立的政治大學和私立的世新大學,觀察社會的多元和多樣性;還是接受央廣的採訪,或每天晚上流連士林的夜市。
最大的體會是,如果中國人尤其是中國大陸的民眾,都能在自由民主的華人社會生活一段時間,對全球華人未來進行政治選擇,可能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第二次訪臺的臺南之行和在成功大學的演講和訪問,更見識了臺灣社會的另一面,一個更加傳統、民風更加古樸的世界。
2015年5月底6月初的第三次訪問臺灣,更有一番新的感受。接待的朋友們已經不把我當作客人了,給了一張捷運卡,自己去儲值;告訴國光號在哪裡上車,自己從臺灣飛往馬來西亞再回臺灣,再從機場回旅館。獨來獨往、天馬行空的感覺,也是非常的好。
這次與同行的夏業良教授住在一個叫大名商務會館的旅館,就在臺北車站的對面,新光三越的旁邊。不管是逛夜市、搭地鐵、搭高鐵南下高雄,都非常的方便。
三訪臺灣的最大收穫,是回家的感覺越來越強,真有些樂不思蜀了,甚至幾次想問問在臺灣怎麼購買房地產,外國人在臺灣怎麼生活、工作、居住。在旅館的一個電視頻道上,看到一個蓬蓬頭、卷頭髮的大腦袋美國佬在教畫畫,這傢伙就這麼一面畫,一面用英語講,告訴臺灣人怎麼畫油畫、風景畫。看來這傢伙在臺灣混的不錯,過的很滋潤,電視臺居然給他這麼多的電視時間,如果他人在美國,這恐怕都是不大可能的。
還有一次在離臺大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裡,碰見一位從美國去臺灣留學的白人學生,她流利的用國語跟店家招呼、買東西,跟臺北人一樣兩手抓著東西在吃和喝,然後非常麻利、非常熟悉的走街串巷,讓我目瞪口呆。如果一個個的老外們能夠在臺灣活的這麼滋潤,臺灣生活的舒適、隨意、可人,就可想而知了。
大名商務會館對面的臺北車站,是一個龐大、厚重的建築,每次看到這棟巨大的建築,都會聯想起美國賓州費城的30街車站(30th Street Station),和紐約的中央大火車站(Grand Central)。這次花了很多時間,在臺北車站路過、逗留、吃飯,得以仔細觀察車站建築內部的使用率和公共設施。當然,它已經不是一個火車站了,它把臺北的地鐵捷運、長途火車和貫通臺灣南北的高鐵,都整合集中在一個建築裡,是真正的現代化交通樞紐。
那天走過臺北車站,在站外面看到兩個大大的地攤,跟朋友說過去看看。去那裡一看,長長的帳篷之下,地面上鋪開幾張大大的席子,一張席子上堆了一大堆、上百個亮晶晶的不鏽鋼飯盒,大部分是很新的,少部分有些舊,但都乾乾淨淨。另外一張蓆子上,堆著上百只雨傘,不是通常賣雨傘那種整整齊齊、統一花色或圖案的雨傘,而是五顏六色、花花綠綠、各種樣式、各種圖案、各種製作的雨傘大雜燴!
問過朋友才知道,這不是一般的賣舊貨,這些不鏽鋼飯盒、大小雨傘有一個共同的來源,那就是他們都來源於臺鐵!原來,它們都是臺鐵的火車上的遺物。我問到,臺鐵沒有失物招領的窗口和服務嗎?這些失主難道都不會去拿他們遺忘的飯盒、雨傘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飯盒和雨傘?留下來了呢?主人聳聳肩,說臺灣就是這樣的,就剩下了這麼多,多到堆積如山了,沒人要了,就拿到這裡賣了。這真是很有意思的。
臺鐵的盒飯便當,似乎已經成了臺灣文化的一個圖標和象徵(icon),與臺灣人交談,每每聽到便當、臺鐵的便當等字眼兒。以至於那天我和夏教授結束高雄的中山大學演講之後,主辦人說晚上坐高鐵回臺北,晚飯就在高鐵上吃便當時,我忙不迭的說好好好,正好要品嚐一下馳名的臺鐵便當。6月初的那天,從高雄回臺北的高鐵上,演講結束、飢腸轆轆之時,我們終於吃到了久聞大名的臺鐵便當。當然嘍!略有遺憾!便當不是盛在不鏽鋼的盒子裡。
本文轉自442期【新紀元週刊】「商管智慧」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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