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嗎?你對新疆人權有發言權嗎?」這是中共戰狼反駁外界的常用伎倆,以此來掩飾中共進行群體滅絕的指控。
「你到過加拿大的戴克夫婦(Gary and Andrea Dyck,下文稱戴克和安德莉亞)在新疆住了10年,2018年回到加拿大。他們親身經歷了中共如何逐步對新疆人民進行的群體滅絕。
他們出席了加拿大人權博物館4月22日舉辦的「揭露維吾爾族種族滅絕」座談會,並在4月24日接受了法新社的採訪,講述維吾爾族被中共迫害的真相,稱新疆是一個沒有快樂丶充滿恐懼的地方。
戴克夫婦兩人能說流利的普通話和維吾爾語,他們在吐魯番成立了一家企業,經營農業廢料的堆肥業務,還結交了很多維吾爾族朋友。
「種族滅絕是逐步進行的」「種族滅絕是個一步一步的過程,不是一次性的行動。」 戴克說,「我們看到這些迫害是如何開始的,我們也知道那會走向怎樣的悲劇結果。」他說, 「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限制,每個星期(中共)都頒布新的規則。」
「我們喜歡與維吾爾族人在一起,真的很享受那裡的生活,當地人民和當地文化都接受我們,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直到(迫害)開始。」安德莉亞說。
她說,2009年烏魯木齊七五事件發生時,「傳統的維吾爾族社區開始被拆除,人們越來越多地搬入公寓樓,遠離原來的社區。」
戴克說,中共「逐步的」滅絕維吾爾文化,開始是對伊斯蘭傳統進行限制,後來又擴大到對飲食的限制、對衣著甚至語言的限制。他們說,開始時《古蘭經》的某些版本被禁止使用,最終所有突厥語的書籍都被禁用。
「在一個主要的市場上,我看到一個標語上寫著『禁止說維吾爾語』。」安德莉亞說,「「每件事都是以某種方式被強制執行的,(人們被告知)這是允許的,才能去做。」
戴克夫婦說,從2016年起,當地氣氛變得不一樣了,中共的鎮壓加劇。2017年開始,在每個主要路口都設置了警察檢查站,到處都有「天眼」攝像頭在監視。
「在我開車去上班的路上就設有好幾個安檢路障,到處都有監視鏡頭和臉部識別裝置。有一次看到一個男子不小心絆到了警察的腳,就被勒住脖子拖進警察局裡,大家都假裝沒看見,因為怕警察也盯上自己。」戴克說。
「突然間,連進雜貨店,都必須經過機場級別的安全檢查。」安德莉亞說。
我家附近的集中營隨後,中共在新疆加大建設集中營(中共自稱是職業培訓中心)。戴克說,集中營建好後,幾個月後就有人被帶走,他們沒有抵抗,沒有打架,因為中共佈置了如此多的公安和警衛,「他們(新疆人)不堪重負」。
戴克夫婦說,在他們家的那條路上,甚至也修建了一個集中營。戴克說,這個集中營周圍是15英尺的高牆,上面有帶刺的鐵絲網,上面架著攝像機,保安巡邏隊時刻監視著。
害怕長到18歲的年輕人安德莉亞說,當時他們15歲兒子的幾個朋友快要18歲了,他們非常擔心,一旦成年,就會被中共抓到集中營去。
戴克哀嘆道:「在世界其它地方,哪有17歲的年輕人害怕自己長到18歲的?」
伊斯蘭教教義中禁止穆斯林吸菸及喝酒,於是為了表示自己拋棄了伊斯蘭教,或證明自己「愛黨愛國」,一些年輕人開始抽菸喝酒,並把相關照片發到社交媒體上去。
戴克夫婦說,有一個朋友本來因為健康的原因已經戒菸,但是為了證明自己跟「伊斯蘭教」劃清界線,不得不再次抽菸。
警察盤查前問「你們快樂吧?!」安德莉亞說:「穆斯林婦女被迫在公開場所脫下頭巾丶露出頭髮,這樣令她們感到羞愧,所以更不願意出門。甚至早上6點我們住的小區警鈴會大響,吵醒所有人,隨後幾分鐘,警察就上門來盤查家裡是否人人都在,他們會問:你們生活快樂吧?!」
戴克夫婦說這簡直太諷刺了,集中營就在你家旁邊,如何能快樂?之後中共收緊簽證,戴克一家2018年跟著大批外國人撤離新疆。
現在他們看到更多維吾爾人遭迫害,決定不再沉默,願意幫當地人民發出真實的聲音。「我們覺得自己跟1200萬維吾爾族人,共同生活在一個龐大的監獄中。」戴克還說,自己之所以離開,也是怕拖累了維吾爾朋友,擔心朋友因為認識他們而被關入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