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民間法庭「維吾爾法庭」近日判決,中共對維吾爾族犯下「種族滅絕罪」、「反人類罪」。逃離新疆集中營的維族女性控訴,他們不僅遭酷刑折磨,50歲以下的女性更被迫進行節育手術,期間還不斷被抽血檢查,懷疑可能被當成器官移植的備用庫。
英國民間法庭「維吾爾法庭」(Uyghur Tribunal)12月9日裁決,中共對新疆維吾爾族、哈薩克族和其他少數民族,犯下種族滅絕罪、反人類罪及凌虐。法庭也認定,中國最高領導人習近平與中國共產黨高層難逃罪責。
維吾爾法庭是由英國律師奈斯(Geoffrey Nice)主持,總共經歷3次聽證會,審理過程總共審閱超過500名證人證詞、40名專家證人作證,現場還有不同國家的國際刑法專家、外交官、學者與律師等人擔任陪審團成員。不過該法庭並沒有制裁或執法權。
臺灣東突厥斯坦協會、台灣圖博之友會11日舉辦「揭發真相:維吾爾法庭審判」論壇,介紹英國倫敦進行審判的獨立民間「維吾爾法庭」成立的背景及審判聽證的經過,並邀請在法庭上作證的4位受害者,透過視訊即時連線的方式,陳述自己遭中共迫害的經過。
被抓無須罪名 只因是維族人日本畫家清水友美的漫畫《發生在我身上的事》的當事人、現年32歲的米日古麗.圖爾蓀(Mihrigul Tursun)表示,她生下三胞胎後,因為生活不易,父母希望她回中國好幫忙照顧孩子,但一到中國機場就被警察逮捕,並被戴上黑色頭套,上警車的過程中,還因推擠力道過大,讓她撞斷鼻子、流了不少血。
米日古麗於2015至2018年間,曾三度進入再教育營,她在監獄中見證了同房的9位女士死亡,獄中每天晚上都有人被帶走,並帶進來新的一批人,被帶出去的人都音訊全無。
她指控,自己在集中營內遭到酷刑折磨,包括被木棍毆打、電擊、剃掉頭髮,造成她聽力受損,甚至還被迫進行節育手術,即便她已逃到美國3年,但她在集中營被折磨的陰影一直伴隨著她,一直要接受治療。
她說,在集中營期間,每天都有人被迫服用或注射來路不明的藥物。這3年期間,雖然她曾被放出集中營,但中共卻派了2名人員,24小時不斷的監視著她。
她說,中共不知道對自己的孩子做了什麼手術,1個孩子死亡、女兒眼睛瞎了、兒子大小便失禁,即便到了美國後也治不好,連她的父母也是生死不明。談起這段經歷,米日古麗數度情緒激動,掩面啜泣。
「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罪名是什麼?為什麼抓捕我?後來警察告訴我,因為你是維吾爾人,這就是你唯一的罪」,米日古麗表示,希望自己的遭遇能喚醒世界,她也擔心臺灣人的安危,希望能珍惜家園與國家,不要經歷同樣的遭遇。
集中營恐成器官移植備用庫
現年39歲的早木熱.達吾提(Zumret Dawut),出生於烏魯木齊,和一名巴基斯坦人結婚,育有3個孩子。她表示,自己在2018年3月31日接到警察局電話後前往派出所,隨即就被關押了62天。
警察不斷訊問她,「你老公為什麼出國?你老公信伊斯蘭教嗎?為什麼生3個小孩?你老公有叫你信伊斯蘭教嗎?有教你讀可蘭經嗎?你們的宗教有叫你們要多生小孩嗎?」
隔天她被套上黑色頭套後送往如同醫院的地方,現場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外面套了醫師的白色外套,裡面都是維吾爾女生,從17歲到70多歲都有,被關押期間都不准洗澡;而且每10天抽一次血,每晚都有人被帶走,她猜測可能是把她們當成器官移植備用庫。
被關期間,早木熱還被迫進行節育手術,她的先生都沒收到任何關押通知,即便跑遍當地警局、大使館也毫無音訊。早木熱表示,她被放出來之後,中共要求她的丈夫簽署一大堆文件,其中一份提到,是自願把妻子送到再教育營,還說是自願到教育中心學習,而不是強迫的。
原集中營教師 最終也遭迫害
原擔任集中營漢語教師的凱勒比努爾.席迪克(Qelbinur Sidik)表示,她在2017年3月時被帶到全是男士的集中營教授中文,裡面約有七、八千人,多數都是社會精英,包括教授、學者、知識分子。
她說,上課期間常有人會被帶出去酷刑,聽轉述他們會被迫戴上電頭套、電手套,甚至會用電棍電擊生殖器官等,並聽見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大樓,許多折磨令人難以置信,每個人都瘦如骨柴,很多人被帶出去後就消失、再也沒有回來。
她說,6個月後,她又被帶到女性集中營裡教授中文,一個房間關押了三、四十個人,卻只有一個馬桶,每週都被要求抽血,所有50歲以下的女人,都要求做節育手術。而獄警在酒桌上吹噓的話題,居然都是如何酷刑、折磨人的過程。
凱勒比努爾說,她在經歷同樣的悲慘遭遇後,幸運的逃出這塊已經變成人間地獄的東突厥斯坦,但中共至今仍未關閉集中營,她希望透過分享自己的遭遇,世界能共同阻止這場人類的恥辱,並呼籲大家,認清中共面目,共同對抗中共的暴行,站出來抵制2022年北京冬奧。
飯前還得感恩中共 唱愛國歌曲現年45歲的奧馬爾.貝卡利(Omer Bakeli),出生於吐魯番,後移民至哈薩克,並在該國一家旅遊公司擔任副經理,據報是第一位揭露集中營經歷的倖存者。
奧馬爾表示,2017年他前往烏魯木齊參加商務會議時被捕,被戴上黑頭套帶走,自此開始他「最難忘的傷痛回憶」。
警方指控奧馬爾資助、煽動恐怖分子,並要求他在已經寫好的罪狀上簽名,他知道「只要簽字我就完蛋了」,所以拒絕了,於是被吊起來折磨拷打四天四夜。
貝卡利說,牢房裡從16歲少年到70歲老人都戴著腳鐐手銬,他們經常挨餓,就算有飯吃,飯前還得唱愛國歌曲,感恩習近平、中共、祖國。
貝卡利共待過5間牢房,期間不斷有人失蹤、不斷補上新人,貝卡利相信自己正因沒有簽字認罪才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