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向《大紀元時報》說,軍隊是一個「有目的」和「基於價值觀」的組織,每個人都要對勇氣、主動性、團隊合作和尊重等價值觀負責。
他認為,「我們中的許多人,退伍後居住在城市發現,社會不再真正重視責任,取而代之的是權利:『我有什麼好處,我應該得到什麼?』自私取代了無私。」
「一切都是為了利益,而不是為了目的。這是一個(軍人)真正難以接受這些價值觀的地方,因為人們忙於關注利潤、享受和擁有這些東西,在那裡你簡直屬於少數族群。」
正是這種價值觀的衝突,常常使返回的國防軍人難以適應,並最終導致心理健康問題。
羅素表示,許多退伍軍人經歷了這種道德傷害,這是一種身分危機,一系列問題加劇了退伍軍人的痛苦。
羅素指出,「在軍隊裡,你每個月都要進行隨機的藥物和酒精檢測,如果沒有這種集體問責制,就很容易墮落成澳洲社會的普通標準。當所有這些問題混合在一起一段時間後,就變成了退伍軍人的心理健康和自殺問題,各種問題都會出現。」
西方社會的「原子化現象」精神病學家坦維爾‧艾哈邁德(Tanveer Ahmed)說,與亞洲社會相比,現在的西方社會越來越「原子化」(主要表現為個人之間聯繫的弱化、個人與公共世界的疏離、道德規範失靈等一些基本的社會聯結被破壞的現象),而亞洲社會仍然保持著強大的文化和社區聯繫。
羅素告訴《大紀元時報》,我們的約束性儀式越來越少,不僅從宗教的角度來看,而且還有愛國主義儀式。這些儀式已經持續了大約50~100年,是市場經濟崛起的一部分。
艾哈邁德還指出,導致退伍軍人心理健康下降的其他因素,「我們退休前的生活與今日嚴重脫節,退休前,我們正在打戰(阿富汗戰爭),這與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相去甚遠。」
重新發現澳洲的價值觀
羅素經常詢問每個人,澳洲作為一個國家的發展方向是什麼?
一些澳洲人指出,淨零排放是一個有價值的目標,可以解決氣候變化問題。然而,除此之外,羅素認為更重要的是,社會要重新找回其源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壕的澳新軍團(Australian and New Zealand Army Corps,簡稱ANZAC)精神。
在戰爭期間,澳洲的「挖掘者」(diggers)表現出耐力、主動性、紀律性和友愛,儘管有時面臨著不可逾越的困難。這些價值觀已成為澳洲和紐西蘭每年4月25日慶祝的澳新軍團精神。
羅素指出,「在我看來,我們的身分,現代澳洲的身分和基於價值觀的社會,是與澳新軍團精神一起誕生的。」
羅素警告,「現在的政治,已變得過於注重派系之爭和贏得選舉。我們用控制、恐懼和激勵來操縱人們,而不是通過啟迪來激勵人們。」
(編者註:據澳洲政府網站資訊,澳洲的價值觀包括尊重個人的自由和尊嚴、宗教自由、言論自由和結社自由,以及法治的承諾,人人遵守法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