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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災後 陸或迎來貨幣大水

圖為2023年8月3日,河北省涿州市洪水氾濫,當地村民泡在深水中。(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圖為2023年8月3日,河北省涿州市洪水氾濫,當地村民泡在深水中。(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記者方曉、駱亞/報導】中共為保北京和河北雄安新區,在持續豪雨中,多次向下游大量洩洪,導致河北省霸州市等地成洪災犧牲品。霸州災民集體抗議,涉及賠償及安置問題。然而霸州政府已債臺高築,中共中央政府也捉襟見肘。分析指出,這場洪災可能引發貨幣政策「大水漫灌」。

河北省這場洪水重創涿州市、霸州市、淶水縣等地。8月5日,大批霸州民眾在市政府總部外聚集,拉起寫有「還我家園」、「明明是洩洪原因,卻說降雨所致」等標語的橫幅,抗議過程中爆發警民衝突。

當地官方原本聲稱水災全因「雨勢太大」,但災民質疑當局為了保衞北京及雄安新區,刻意挖開堤壩,把霸州當作「洩洪區」。在群情洶湧下,霸州市政府後來改口,承認河北省政府早前決定自8月1日起向霸州洩洪,並感謝村民的「奉獻」等。

港媒《信報》專欄作家高天佑撰文表示,這次大規模水災中,數以萬計的房屋被淹,幾十萬市民流離失所。老百姓實難指望霸州市政府有能力妥善賠償及安置,因此,霸州災民把事情鬧大,其中一個作用是為喚起中央關注,希望有關單位關注。

文章指出,如果水災純屬天然災害,政府理論上對災民只有救濟責任;相反,政府若把某些地區當作洩洪區的話,就是人禍,政府依法必須賠償當地災民的財產損失。

霸州政府陷財政困境 靠亂罰款籌錢

中共的地方政府財務黑洞難填,債務龐大。2021年底,中共國務院督查辦公室發布一份通報,點名霸州市政府違規實施非稅收入考核辦法等,向2,200多家企業「亂罰款」起碼六千多萬元(人民幣,下同)。這也暴露了霸州政府已經陷入債臺高築的境地。

當時《中國新聞週刊》報導引述消息人士的話說,「亂罰款」問題近年在各地政府中普遍存在,只不過霸州財政赤字嚴重,連公務員也被扣薪、拖糧,唯有靠罰款籌錢;霸州政府犯錯是因為「確確實實沒錢幹事了」。

中共國務院通報提到,據不完全統計,2021年10月1日至12月6日,霸州市下轄15個鄉鎮入庫和未入庫罰沒收入約6,718.37萬元,是同年1月至9月罰沒收入596.59萬元的11倍。這筆罰款涉及的企業和個體工商戶共有2,547間,平均每間收費2.64萬元。

陸媒報導分析,霸州的財政出現窘困,背後因素就是當地房價低迷。

兩情況:中共印鈔地方債券

去年5月,時任總理李克強召開「全國穩住經濟大盤電視電話會議」,向10萬名地方官員稱,中央財政受到疫情嚴重衝擊,對於地方債務問題愛莫能助,「除非再有特大的自然災害,還有一筆總預備費,其他的錢就靠你們地方。」

高天佑表示,若按李克強當時的說法,中央至少還有一筆壓箱底儲備金,應該用於這次救災。然而,疫情後又發生水災、地震,同時多個地方政府都像霸州般「缺錢」,中央恐也捉襟見肘,難以全面搭救地方。隨著財政政策發力空間日益受限,這次「洪水」有機會引發貨幣政策「大水漫灌」。

經濟學家黃大衛向《大紀元》分析,目前中共正處於經濟困境中,國內又發生了大面積的水災。按正常邏輯,北京應該祭出一些經濟政策和行政措施,比如發債券等方式,以拯救目前的經濟困局。

他說,從中央財政角度看,因為人民幣是主權貨幣,理論上來說,中央財政有無限的發鈔權,它可以不斷印鈔;但是濫發貨幣會導致嚴重的通貨膨脹,需要在通膨和發貨幣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這也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

黃大衛說,估計僅這次洪水救災,印鈔的幅度就在5兆到10兆元的規模。而地方政府也不可能無限度的向中央要錢,中央財政會用各種方式控制地方財政,雙方處在博奕中。他也分析,地方政府可能也會大量發行債券,兩種情況都可能發生。

中共在2020年就發行了1兆元的特別債券來應對疫情。

中央若不提供幫助 經濟模式恐崩潰

路透社7日的文章分析,地方政府對中國經濟至關重要,北京要求地方官員致力於實現今年的經濟增長目標,然而經濟學者認為,過去多年間過度投資基礎建設、土地銷售的收入急遽下降,加上疫情讓各式成本上升,負債累累的地方政府現在反倒成為中國經濟的重大風險。

目前中國地方政府的債務可能已經達到92兆人民幣,如果考慮到在資產負債表之外發行的債務,這個數字可能會更高。

當前局面令北京陷入困境,如果不提供幫助,經濟模式就會崩潰,並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穩定造成嚴重後果;然而,若所有的債務都由中央承擔,即地方政府不需為債務負責,將可能引發亂用這筆資金的行為。

報導指出,在這樣的兩難之下,中央對於地方政府的承諾仍以「發行特別債券」、「債務互換」、「貸款展期」等為主,而「動用中央預算」則為中共最不情願的手段。

報導引述多位經濟學者看法,認為北京仍會傾向於指示國有銀行持續以較低的利率提供長期貸款,藉此展期即將到期的債務。

然而,這樣的行為可能也會直接影響銀行對於其他企業融資的計畫,進而影響銀行的資產與經營情形,並削弱融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