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晚秋,山色凝重,山體一處褐紅,一處暗黃,嵌在暗綠的色調中,參差錯落,斑斑駁駁。遠遠望去,儼然朦朧中正在盛開的繁花,把大山妝扮得分外好看。路邊或山腳下的房屋,在大山的映襯下,顯得靜美、和諧。剛剛過午,陽光就被大山擋住,溝谷裡霎時變得昏暗。
離開故鄉三十多年了,這次回來是看望何老師的。辛苦一生的老師,直到退休仍住在老家的大山裡。我讀書時,除了班級導師,有三位老師教過我,他們對我都特別好,何老師是其中一位,現在,住在鄉下的只他一人了。他是教畫畫的,教我時四十多歲,說話很有意思,小孩子都很喜歡他。他說話總是伴以誇張的手勢,他眼神靈動,聲調忽高忽低,或緩或急,這些比上課的內容更有趣。因緣際會,我和何老師就這樣結下深深的師生情。
山裡的水泥路很窄,也很薄,被車輾壓出大大小小的坑窪,散落一路,像長滿瘡疤的臉,與周圍俊美的秋山形成反差。一路上,我不時打聽老師的住處,隨機告訴他們大法真相。車子一會兒就開到老師家的路口。偏坡上,一處老舊的房子,一如年邁而孤獨的老人,歷盡歲月風雨,耗盡氣力,仍坐在那靜靜的等待著,等待生命中期待的美好時光。
何老師好像知道我們要來似的,已經等在大門外的石牆邊,撿拾地上的樹枝,我遠遠的喊聲「老師——」,他看著我,看樣子沒認出來。我走近老師,握著老師的手。
「你是——」顯然,老師忘記了。我告訴老師名字,他才恍然大悟,緊緊攥住我的手,上下搖晃著,接連說出我上學時的一些「榮耀事蹟」。歲月無情,轉眼間,老師八十多歲了,腳步有些遲緩,他老伴兒給我們捧來自家的蘋果梨讓我們吃。我們聊得很開心,談到過去,談到時下的生活,老師無限感慨:「世道變了,現在老百姓都在摟麻將,當官的都在摟錢,都摟瘋了,哪有幹正事兒的?」
我問老師是否聽過「三退保平安」的話,老師搖搖頭,我就給老師講了大法真相,為什麼要「三退」,老師毫不猶豫的說:「退!退!共產黨到氣數了!」我問老師是不是黨員,老師用不屑的口氣恨恨的說道:「我自始至終對它就沒有好感。」又補充一句,「想入黨的都有官癮啊!」這時師母也進來,我告訴她三退的事,她爽快的退出少先隊。
我問老師,村裡怎麼沒見幾個人,老師嘆道:「唉!沒幾戶嘍,都走了。你們來的時候沒看到嗎?一戶戶門都鎖上,出去打工的打工,進城裡給兒子顧孩子的顧孩子。」老師告訴我,原來村裡五、六十戶,現在一半都不到,等這茬老傢伙完了,這裡就澈底沒人啦。我驚訝這驚人的沒落和蕭條,我們在電視上卻無從看到這種景象啊!
不覺天色暗下來,我們告別了老師和師母。回望群山,秋風中,浮華漸已淡去,凋敝的山村,讓人心生酸楚。我心裡不禁畫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就是我們成天歌唱的「在希望的田野上」的家鄉?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裡一定會在宇宙大法的化育下,充滿生機與活力,一定會牛羊遍地,處處歡聲笑語,脫離中共邪黨的家鄉人一定能把希望變成現實,過上幸福的生活。
——摘編自「正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