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天安門廣場流血事件發生後,美中關係跌入低谷。中共官方媒體在美國遭到強烈抵制,北京當局急於尋找其它渠道來傳播自己的言論。
於是,在紐約誕生了《僑報》(The China Press),這是一份由已故董事長謝一寧(Xie Yining)創辦的中文報紙,此人號稱將促進美中友好關係作為該媒體的使命。
謝一寧曾擔任中國新聞社(China News Service,簡稱中新社,與新華社的職能略有不同,以對外宣為主)駐白宮記者,中國新聞社是中共第二大官方通訊社,美國於2020年將其定為外國使團。
《僑報》總裁游江在2014年一篇概述該報擴張計劃的文章中寫道,在「中國(中共)的聲音幾乎無法通過其它媒體傳播到海外」的時候,《僑報》以其對中國大陸新聞的報導,受到中共政府的重視。《僑報》在北京設有辦事處。
據游江敘述,在《僑報》剛剛起步的時候,中共高層領導人「頻頻接見」報社負責人,給予報社罕見的獨家專訪機會,並贈送親筆題詞以示感謝,這些舉動「加持無疑有利於《僑報》中國新聞報道權威的樹立」。他形容像他這樣的海外中文媒體是中共海外宣傳的「重要補充部分」。
憑藉這些特權,《僑報》蓬勃發展。根據他們自己的說法,中共政權「日益增長的全球影響力」和「中國新移民的日益增多」使《僑報》成為「美國發展最快的中文報紙」。
該報的中文名稱「僑報」意思是「華僑的報紙」。中共官員利用這類海外中文媒體加強對華僑華人的控制,稱其為僑社「三寶」(即僑團、僑校、僑媒)之一。
中共僑務辦公室(Overseas Chinese Affairs Office,簡稱「僑辦」)的一位前新聞官員稱,「僑」即是「僑民」,也是「橋」的同音詞。僑辦是指導中共政府全球祕密影響力行動的部級部門,在20世紀90年代初,該機構在尋找重塑全球話語權的方法時曾把「僑民」當成「橋」來利用。
據這名新聞官員回憶,中共官員說,「這些『僑/橋』類出版物擁有著『正規軍』不能發揮的力量。」這名新聞官員告訴《大紀元時報》,他們被告知可以利用這些出版物作為橋梁「走向世界」。
於是,《僑報》應運而生。
目前《僑報》標榜自己是美國唯一使用簡體字的中文媒體,並在北京設立了新聞中心,以取悅來自中國大陸的移民。該報的標誌使用的鮮紅色正是中國共產黨喜歡的顏色。
目前該報已經進入了美國一些大城市的華人雜貨店和報攤,包括紐約、芝加哥、洛杉磯和華盛頓等地區。
該報一直受到中共官員的青睞。在2015年《僑報》創刊25周年之際,時任中共駐紐約總領事章啟月在題詞中稱其為「華文美報,架中美之橋」。
該報高管是在中國舉辦的高規格媒體論壇的常客,他們曾多次獨家採訪中共最高領導人,包括中共黨魁江澤民、副總理錢其琛、中共駐美大使,以及2007年時任外交部長楊潔篪。
游江紐約辦公室的一位要求匿名的前編輯稱,游江紐約辦公室的牆上掛著江澤民親筆題詞。
隨著美國對中共兜售影響力行動的警惕與日俱增,海外媒體作為中共宣傳工具的作用也受到了密切關注。
聯邦參議員馬可‧盧比奧(Marco Rubio,佛羅里達州共和黨籍)告訴《大紀元時報》,「共產中國的影響力肆意泛濫,新聞機構必須警惕中共政府的欺騙手段,它們試圖破壞我們的利益和價值觀,操縱信息,我們必須保持警惕,堅決捍衛我們的自由免受這些威脅。」
即將卸任的眾議院中共問題特別委員會主席邁克‧加拉格爾(Mike Gallagher,威斯康星州共和黨籍)去年告訴《大紀元時報》,「應該有一個警示信號」,把該實體明確標註為「中共及其宣傳機構的附庸」。
在2023年12月一個題為「統一戰線簡介」(United Front 101)的短片中,加拉格爾直接使用了《僑報》的中文名「僑報」。
他說,「一些海外華文媒體是由中共統戰部通過中共新聞機構擁有或控制的,其中就包括在美國運營的《僑報》。」
堅決的親共報導政策1997年7月,《僑報》曾自詡是唯一獲准參加香港回歸儀式的海外中文報紙。
它的特別報導提前30天就開始了。在此期間,該報發表了10篇社論,全力支持香港回歸。
在發自香港的報導中,《僑報》記者津津樂道地描述香港首位特首、曾在中共最高政治諮詢機構全國政協擔任副主席長達18年的董建華(Tung Chee-hwa)如何「瀟灑地」撇開有關天安門廣場大屠殺的問題,而專注於香港回歸的慶祝氣氛。
活動前夕,在成千上萬的中共軍隊士兵開進香港之後,《僑報》記者竟然警告美國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干涉」北京的事務。
這樣的警告對於任何一家中共官方媒體來說都不會讓人感到奇怪,然而《僑報》表面上卻是一家在美國成立的私營實體。
中國媒體文章和由《僑報》記者撰寫的訃告稱,謝一寧曾宣布對任何被認為干擾「祖國統一」的事情都要採取絕不容忍的政策。
任何所謂「對中國的負面報道」,他都要求記者「深入調查,要核實」。
中共官員經常在公開場合肯定《僑報》的工作。據中國媒體報導,1997年派往香港的記者、現任《僑報》總編輯鄭衣德為一家受到中共高層青睞的中共國營雜誌(《中國綠色畫報》)擔任特邀顧問,並在2019年中共建政70周年官方慶典上擔任嘉賓。他對北京當局的溢美之詞不時出現在中國主要國家媒體的版面上。
那位要求匿名的《僑報》前編輯說,游江於2020年回到了中國,成為香港一家雜誌社(《香港文學》)的副社長,負責安排香港作家到內地進行「文學交流」。
中共是僑報「生命線」總部位於北京的中共僑務辦公室的主要職責是指導中共的「統戰」工作,重塑敘事,推進中共當局的議程,壓制不同政見者的聲音。
儘管《僑報》一直否認與中共僑辦有直接關係,但其前員工對此卻有不同看法。一名在疫情爆發前回到中國的前《僑報》記者曾在社交媒體上稱僑辦是他的工作單位。他在領英(LinkedIn)上的工作經歷描述中強調,「統戰工作」是他在該報社的主要職責。
此外,《僑報》的資金來源也令人生疑。
該報似乎並沒有從發行中獲得多少利潤。它在新澤西州、洛杉磯和波士頓免費發行,在紐約唐人街售價50美分。根據史坦頓島學院(College of Staten Island)有關該報的報導,截至2018年,《僑報》在紐約市、波士頓和華盛頓DC每天發行7.5萬份。
一名前中國官方媒體業務編輯告訴《大紀元時報》,「廣告做得少,又沒人買,它靠什麼掙錢?」由於擔心遭到報復,他要求匿名。
他猜測,《僑報》的資金主要來自中共僑辦主管的中國新聞社,而且數額不小,這些資金可能不是直接來自中共當局或新聞機構,而是通過其它中國實體來掩蓋其來源。
兩名前《僑報》工作人員也分別說了同樣的話。
該報前編輯告訴《大紀元時報》,「《僑報》不賺錢。它的生命線是中國共產黨。」
第二名工作人員是一位前記者,他也表示同意。
他告訴《大紀元時報》,「當國家是出資人時,肯定有辦法,他們可以誇大一些交易金額,也可以通過官方渠道,或者從中共領事館拿錢,根本查不出來,他們可以與設在這裡的公司做生意。」
就算撇開所謂的金錢因素不談,《僑報》與中共國家實體之間的密切關係也是不容忽視的。
在北京舉辦的一年一度的「海外華文媒體高級研修班」上,《僑報》及其以廣播為重點的姊妹媒體「美國中文電視」(SinoVision)的資深員工都以熱心學生的形象出現。
據中共國家媒體報導,在結業典禮上,《僑報》一名高管(趙倩君)發言,中共僑辦的一名官員(宣傳司司長許玉明)則祝賀學員們完成學業,並表示期待他們成為「中國形象在海外的塑造者、傳播者、維護者」。
中國新聞社是與《僑報》合作的眾多中國通訊社之一。據《僑報》前編輯稱,多年來,這家總部位於北京的新聞機構一直派工作人員到《僑報》紐約辦事處工作。他們通常一待就是幾個月。
該報也與培養共產主義青年領袖的中國共青團中央團校(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達成了協議。該校記錄顯示,根據協議,該校研究生也與《僑報》紐約辦事處的員工一起工作,並在報紙上發表他們的作品。
中共海外宣傳工具 未受美國監督與《中國日報》(China Daily)等隸屬中共政府的官方機構不同,《僑報》的私人機構性質使其免受美國政府的監督。該報沒有在美國司法部註冊為外國代理人,因此美國司法部沒有要求它的活動更加透明。
不過,中國問題分析人士和多年來一直與北京政權打交道的人士表示,實際上,該報是否為私人所有並沒有什麼不同。
獨立研究員、「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智庫2022年關於中共全球媒體影響力報告的主要作者薩拉‧庫克(Sarah Cook)告訴《大紀元時報》,「如果它看起來像鴨子,叫起來像鴨子,那它就是鴨子。」
那位中共國家媒體前業務編輯現在已經是居住在美國的綠卡持有者。他說,幾年前,一名中國人找到他,向他提供了一份工作機會,他可以選擇在任何海外中國媒體工作,《僑報》是其中之一。
這位前中共僑辦媒體官員在20世紀90年代曾接到命令,定期向《僑報》提供內容,用於該報新設的「宣傳中國(中共)國家建設成就」專欄。
專欄的內容與報紙其它版面的字體相同,都來自其它中共國家新聞機構和政府實體,如新華社和中新社。
據(中國江蘇)當地國有媒體報導,中國東北部的一個城市因(《僑報》的)一份(關於連雲港市招商項目)報導,而收到了來自五家美國潛在投資公司的「二十多份傳真」。
這些年來,這一類版面不斷擴大。該報的數字版專門報導中國各地的城市和政府。譬如,其中有一篇報導吹捧一個村莊的「神奇」脫貧計劃如何「走向世界」。
這名要求匿名的前僑辦新聞官員告訴《大紀元時報》,《僑報》就是中共的海外宣傳工具。
曾任紐約《世界日報》(World Journal)和香港《明報》新聞編輯的張菁(Zhang Jing,音譯)也如是說。
她對《大紀元時報》說,唯一的區別是名稱不同,「在像美國這樣的自由環境中」,《僑報》可以做很多事情來為中共政權提供幫助,「《僑報》基本上就是北京的氧氣管道」。
截圖顯示,《僑報》並未被列入《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名單。(截圖來自《大紀元時報》、美國司法部)
為中共洗白 海外華人「信以為真」美國的華人社區是亞洲以外最大的海外華人群體。根據人口普查數據,截至2022年,估計有超過540萬華人居住在美國。
其中,三分之二的人在家裡說母語,三分之一的人英語水平有限,因此依賴中文信息來源。
於是,《僑報》從這些移民人口中看到了機會。
謝一寧控制《僑報》近三十年,直到他在位於加州阿罕布拉的報社辦公室因糾紛被一名同事開槍打死。據中新社報導,他曾引用中共國務院發言人趙啟正的話說,「你不講中國的故事,別人就講中國的故事;你不講真實的故事,假故事就要流行。」
問題是,誰來決定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在中國的熱點問題上,《僑報》的報導緊跟中共政府的說法。當TikTok面臨美國要求其剝離中共所有權的壓力時,它的社論公開支持TikTok,給參議員盧比奧和眾議員克里斯‧史密斯(Chris Smith,新澤西州共和黨籍)等中共政府批評者貼上「反華」的標籤。
在本世紀初,中共對法輪功這一吸引了數千萬修煉者的精神修煉功法發動了駭人聽聞的造謠運動,以粉飾其大肆迫害法輪功的行為——大規模綁架法輪功學員、強迫勞動、實施酷刑,並活摘器官,並為其鎮壓辯護。在中共政權迫害法輪功的頭兩年,《僑報》因數百篇誹謗法輪功的報導而招致訴訟,卻得到了北京當局的認可。
現在,所有關於法輪功的報導都已從《僑報》網站上消失,天安門大屠殺或六四等觸發(中共審查)事件的報導也不見蹤跡。
對於它認為重要的話題,情況則恰恰相反。台灣前領導人馬英九以支持與北京建立更友好的關係而聞名,於4月1日開始了他史無前例的11天中國之行。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僑報》就接連發表了十篇塗脂抹粉的報導,都在傳達同一個信息:民主自治的台灣應該與大陸統一。
在2022年北京奧運會和2023年11月在舊金山舉行的中美峰會等活動期間,《僑報》變成了中共統戰團體展示熱情的空間。
整版廣告在報紙上連續刊登數日,用醒目的紅色大字播報共產黨希望聽到的內容。
2023年11月的一則廣告寫著「為亞太和世界注入正能量」,廣告中還列出了一百多個親中共團體的名稱。
中共官員投桃報李,或許並不令人意外。
在2012年紀念舊金山《僑報》創刊20周年的講話中,時任舊金山中領館總領事高占生稱讚該分社「準確、及時、深入報道了中國重大內政外交活動及國際和地區重要事件」。
用此人的話說,該報為海外華人「對祖(籍)國的了解和認識打開了一扇重要窗戶」。
那名前《僑報》記者說,即使在《僑報》工作期間他也從不看這份報紙。他說,「這只是一份工作」,最多只是看看自己的文章是否發表。
他說,「很多來自福建的人讀《僑報》。」那是一個中國東南沿海省份,來自那裡的人在美國的中國移民人口中占了很大一部分。
他說,「他們會信以為真,因為海外華人同胞仍然熱愛自己的祖國,他們以為《僑報》的報導是真的。」
他說,這為中共洗白信息提供了方便,無論《僑報》刊登什麼支持中共政權的言論,大陸媒體都可以引用,並把它說成是來自美國的信息,說它「代表了美國華人。」
培養「未來的傳播者」《歐洲僑報》(Overseas Chinese Newspaper of Europe)副社長孫玉梅在2022年北京舉行的如何傳播中國影響力戰略會議上說,要落實中共當局「講好中國故事」的指示,就要有更多的聲音「一起講」。她所在的報社與《僑報》的職能類似。
她特別強調要培養年輕一代華僑華人成為「未來中國故事的傳播者」。
《僑報》多年來一直在做這樣的工作。
從表面上看,《僑報》為美籍華人青少年提供了一個獲得實際新聞技能的機會,但實際上,《僑報》從2013年開始成立了一個「小記者俱樂部」(junior reporter club),每年組織選拔一小批人參加中國之旅。到2019年,這個全國性的項目已經吸引了近200名在美國長大並掌握中文的青少年。
中共政府則扮演著熱情好客的東道主角色,給予這些小訪客難得的機會和時間與高級官員接觸,並鼓勵他們去中國「創業」。中共媒體也刊登了參與者熱情洋溢的講話。
《僑報》總編輯鄭衣德主持了最早的活動。紐約一所中文學校2013年的新聞稿援引他的話說,他注意到這些華人青少年「體驗到了很少有人能體驗到的中國」,他們享有的特權甚至連真正的記者都不一定能享受到。
中共國家媒體的報導表明,這種改變青少年心靈的努力正在奏效。
中共官方喉舌《人民日報》2016年的一篇文章這樣寫道,「他們接受美國教育長大,但在課堂上勇於向對中國有偏見的老師挑戰,告訴同學們一個真實的中國。」
這些青少年唱起(中共)愛國歌曲,感嘆中共外交部發言人「很有技巧地」回答具有挑戰性的問題,並記住了孔子學院——一個經常被批評為在西方擴大中共宣傳的國家資助項目——是「世界了解中國的重要平台」。
據中共喉舌新華社2017年報導,一名曾兩次參加孔子學院之行的學生後來到北京清華大學學習。另一名俱樂部成員是一名九年級學生,他於2020年在《僑報》上寫道,雖然中共政權嚴厲的大流行病封鎖在短期內造成了破壞,但「很快就把病毒控制住了,而且能夠保護那些身體不是非常好或者年齡比較大的人」。
中共政治戰的工具這場COVID大流行似乎給《僑報》造成了沉重打擊。
它的發行量萎縮了。波士頓版的提貨點在2019年11月後消失了。這位前員工說,週末版被砍掉,裁員隨之而來。小記者俱樂部的活動在2020年的年終頒獎儀式後暫停。
但編輯立場依然存在,中共統一戰線網絡的明顯支持依然存在。今年,從2月28日到3月,統戰網絡在報紙上刊登了9個整版廣告,慶祝紐約各統戰前線組織的周年紀念。
這些組織經常與中共領事館密切合作,有時還與中共官員合作。
那名前《僑報》記者說,「這些廣告不是給讀者看的,而是給中國(中共)領事館看的,除了《僑報》,你還能在哪裡刊登這樣的廣告?」
在2023年11月於舊金山舉行的中美峰會期間,這些協會的成員頭戴紅色帽子,揮舞著紅色橫幅,擠滿了習近平下榻酒店前的廣場,有些人還襲擊了一名記者和中國人權活動人士。
出現在3月份廣告中的一個協會「美國長樂公會」(America Changle Association)的兩名領導人據稱在曼哈頓唐人街管理著一個祕密的中共警察站。2015年習近平在華盛頓期間,其中一人因騷擾法輪功抗議活動而獲得中共公安部官員頒發的牌匾。
美國檢察官說,波士頓地區「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共同會長梁利堂(Litang Liang)在其上級指示下,向紐約中領館和中共官員提交了持不同政見者的照片和其它細節。
前《世界日報》(World Journal)編輯張女士說,像《僑報》這樣的實體也在為中共發揮著更隱蔽的作用。
她說,中共當局可以從大陸派遣人員到這些總部設在美國的機構工作,以此作為掩護。
一位從紐約一家親北京中文報紙退休的前高級記者以趙薇(Zhao Wei)的化名向《大紀元時報》證實了這種情況。她回憶說,《僑報》的一名經理承認自己是從中共「派遣過來」的。
據趙女士講,那人說「我不知道自己能在這裡工作多久」,她懷疑此人是中共情報部門的成員。
《大紀元時報》無法獨立核實她的說法。
一些國會議員研究過《僑報》的背景,認為它令人不安。
眾議員吉姆‧班克斯(Jim Banks,印第安納州共和黨籍)一直在推動採取更有力的措施來遏制中共的影響力行動。他在3月提出了一項名為「反擊中國(中共)政治戰法案」(Countering China’s Political Warfare Act)的議案,以打擊統一戰線組織。
他對《大紀元時報》說,「《僑報》是由中共的宣傳機構統戰部創辦的,目的是粉飾中共的罪行和侵犯人權的行為。」
班克斯說,該報「應該受到調查和懲罰」,因為它違反了《外國代理人註冊法》(Foreign Agents Registration Act),該法要求代表外國利益的實體披露信息。
他說,這正是他的法案可以發揮作用的地方,可以授權行政部門「制裁《僑報》在北京的真正所有者參與針對美國的政治戰」。
《大紀元時報》向《僑報》發送了一份問題清單,但截至發稿時尚未收到回覆。
原文:‘China Press’ Has Deep Ties to the CCP but Isn’t Registered as a Foreign Agent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