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作者自稱是一名在新疆工作的女子,在西安有一套出租房。文章內容是記述一名女房客如何悄悄死在這套出租房內。
死者是一名來自寧夏貧困山村的女孩,現年33歲。她從小學習成績優異,是家裡也是村裡人的驕傲。高中畢業後,她不負眾望,考入北京某211名校。從名校畢業後的幾年裡,她一心想考公職,多次取得家鄉省份事業單位筆試第一的成績,卻一次次在面試環節落榜。
在她死後,到西安處理後事的父親告訴女房東(也就是文章作者),女兒當年一次次落榜是因為考試不公:「第一名都不被錄取,一定是因為我們農村家庭沒有背景,名額被有背景的人頂了去。」
在考公職無望後,她開始打工,最近來到西安找工作。但是自己餬口都困難,連房租都是老家的父母向親友借錢,才能支付。
根據她生前的消費紀錄,她無論吃飯還是買任何東西,幾乎都沒有超過5元(人民幣,下同),都是買很差很差的東西湊合。
今年4月9日,她的母親向親戚借了1萬多元,轉給她支付房租。4月21日,母親又向兩個親戚一共借到1千元,匯給她當生活費。這次她沒有收,並拉黑了所有親人。警方調查發現,她最後一次樓宇門禁識別人臉進入,是5月20日。此後,無論是監控影像,還是大樓門禁,都沒有顯示她有過外出。這期間,她也沒有點過外賣,家裡也沒有做飯的痕跡。
6月3日上午,女房東收到陝西電力的簡訊,顯示出租房欠費,將於6月4日斷電。女房東發簡訊提醒她繳電費,如果斷電,冰箱裡的東西會腐爛。直到下午5時,她才回覆說,「知道了姐,冰箱裡沒東西。」
6月13日,女房東再次收到欠費通知,意識到房子確實已於6月4日斷電了,再次聯繫她,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6月25日,保全打電話給女房東,表示租屋內有很大的臭味。女房東委託保全找開鎖公司打開房門,發現她已經死在房內,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通過DNA檢測才確認了身分。根據法醫推測,她的死亡時間是6月15日左右。警方推測,她極有可能是活活餓死在房間內。
她的家人趕到西安處理後事,因為難以負擔旅館的住宿費,急於結案。家人向女房東討要了一些賠償後,就匆匆離去。
文章說,她並不是家中的獨生女,貧困的父母將她送入大學,本來對她寄予厚望。可以看出來,她的父親非常悲痛。但是,因為她老家的風俗,沒出嫁的女孩死後不能進祖墳,她的父親準備將她的骨灰扔掉。父親收拾完她的遺物後,轉頭就丟進了街邊的垃圾箱。
文章分析,她從小的心高氣傲和當前的殘酷現實構成了巨大的落差,母親匯來的1千元可能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之所以沒有收,一方面可能是出於對父母的愧疚,一方面可能是這點錢根本不足以支撐她的生活。
文章是以文學手法書寫。有人認為可能只是一篇虛構的小説。但翻查網易平台上的留言,大部分讀者相信此事的真實性,並對死者報以同情。
當今中國經濟衰退,大量大學畢業生失業,找不到工作,甚至露宿街頭。名校研究生畢業後去送外賣的已不少見。許多網友認為,出現上述文章描述的悲劇,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