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中國 政治

中產跌落 擠爆外送和網約車業

外送員是中產階層失業後的出路 大量失業人口靠打零工方式溫飽 外送員就是「靈活就業」的大宗

2024年2月4日,湖北武漢大雪,外賣員艱難地在雪地裡行駛(VCG/VCG via Getty Images △)
2024年2月4日,湖北武漢大雪,外賣員艱難地在雪地裡行駛(VCG/VCG via Getty Images △)

【記者寧海鐘/綜合報導】由於經濟不好,在中國各大城市的街頭,許多中年人和年輕人為生活奔忙,包括頂著寒風騎車送外送的小哥,或者是開著網約車的司機,而越來越多從中產跌落的人加入其中。

據中共官方消息,一個小小的合肥市,取得網約車從業資格的駕駛已超過10萬人,但網約車空車率超過45%。北京上半年的外送從業人員數量,比去年同期增長了49.7%,但餐飲業利潤卻大降近九成。

網約車空車率超45%

陸媒界面新聞報導,12月17日,合肥市道路運輸管理服務中心發布該市網約車行業情況與風險提示指出,截至2024年11月30日,全市許可網約車平台有46家,辦理網約車運輸證的車輛約5萬輛,取得網約車從業資格的駕駛員達10萬人。今年1至11月,網約車日均訂單為11.5單、空車率達45%;駕駛日均交易額不足300元(人民幣,下同)的占比近八成,營收總體呈下滑趨勢。

中央社近日發自北京的報導寫道,「32歲的小楊,過了深夜11時,依然開著他的油電車,在冬夜裡一單一單的接著客人,穿梭在北京的馬路上。」據悉,小楊曾在北京科技重鎮中關村的一家公司擔任副理,在疫情前的巔峰時期,連同私下和友人合開公司的進帳,月入一度直逼3萬元。但疫情後業績急轉直下,去年10月,他先收掉了合資公司,今年4月,中關村的老闆收掉了公司,小楊從此失業。

小楊在貸款壓力下,賣掉了他的BMW休旅車,和車行換了一輛平價的中國製二手油電車用來開網約車。11月,隔週休二日,每天開10小時,扣掉油錢和平台費,他只淨賺了4,500元。

據小楊透露,去年來,中關村、上地、亦莊等北京企業聚落的許多公司裁員的裁員,倒閉的倒閉,低中高階員工不少人失業,但找到理想工作的真不多。找不到的,運氣好的還能當家教,或像他一樣開網約車;運氣不好的,有的送外送、有的回老家、有的到現在還沒工作,繳不出房貸,賣房子的也有,且不乏企業高層。

2016年5月13日,一位出租車司機在中國南部廣西桂林的街道上行駛時使用滴滴出行應用程序2016年5月13日,一位計程車司機在中國南部廣西桂林的街道上行駛時使用滴滴出行應用程式。(Greg Baker/AFP via Getty Images)

外送員人數增加近五成

除了開網約車,做外送員也是中產人士「墜落」後的一個「出路」。中國大量失業人口靠「靈活就業」的打零工方式溫飽,外送員就是靈活就業的大宗。

北京市統計局8月28日公布數據顯示,今年上半年,北京的餐飲配送及外送人員比去年同期增長了49.7%。但同時,北京餐飲業的營收比去年同期下降了2.9%,營業成本下降了1%,而利潤總額則大幅下降了88.8%。

此前接受《大紀元》採訪的外送員孫嘉玉(化名),今年三十多歲,老家在山東,9年前與丈夫離婚後隻身來到北京做外送員。女兒現在高二,她為了給女兒掙學費及為自己的後半生著想,不得不每天工作12小時,努力賺錢。

她透露,現在北京的外送行業也大不如前,之前可以每月掙萬元以上,現在只有6、7千元。並且北京的外送員人數比以前增長了3倍,有許多剛畢業的大學生加入了外送團隊,外送行業也變得越來越「內捲」。

北京街頭上美團外送員不斷刷手機,希望盡快接到單。北京街頭上美團外送員不斷刷手機,希望盡快接到單。(CFOTO/Future Publishing via Getty Images)

9月6日,浙江杭州一名五十多歲的外送員猝死在停在路邊的電動車上。知情人透露,這名外送員工作很拚,每天都會在兩個平台接送上百單,一天收入有五百多元,是所在區域的「單王」。

接受訪問的多名騎手都表示,北京等大城市每逢過年,市區人口急跌,外送員需跑更多單才能保證收入如常;而進城務工的騎手,在過年前也想掙多一點回家過年。所以歲末年初本就是騎手業界的高峰「過勞期」。

直言中國經濟問題遭封禁

東北證券首席經濟學家付鵬近日在滙豐集團內部演講時表示,隨著人口結構及中產階級崩塌,中國經濟前景不容樂觀。

他說:「今年的大麻煩是中產階級隕落,中產階級的收縮對整個宏觀經濟是衝擊最大的。」付鵬指出,「今年突然冒出的2千萬名網約車司機,很多都是原本的中產階級」,中產階級的收縮直接導致總需求持續下滑。

國投證券首席經濟學家高善文則在一個演講中,將中國疫情後的社會概括為三句話,「生機勃勃的老年人、死氣沉沉的年輕人和生無可戀的中年人」。

付鵬和高善文兩篇講稿已從中共嚴格控制的網路上消失。兩人的微信及短影音等社交媒體帳號都已被封鎖。◇